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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日记里那个写下“杀了我吧”的疯狂痛苦的男人。
和周姨口中那个不要命工作、深夜徘徊的绝望身影。
重叠在一起。
构成了一个完整的、褪去了所有伪装和盔甲的、真实而脆弱的陆砚深。
恨意早已消散无踪。
心口那片巨大的空虚,似乎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慢慢填满。
是悲恸。
为我们阴差阳错的命运。
也为眼前这个,用最笨拙最惨烈的方式爱着我、也折磨着他自己的男人。
周姨还在哽咽着诉说:“这次医生下了病危通知……我是真的怕啊……清弦,先生他知道错了,他真的知道错了……你看在他……看在他这份心上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……”
后面的话,她没有说下去。
但那未尽的恳求,和着泪水,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缓缓抽回被周姨握住的手,轻轻放在了那个桃木盒子上。
冰凉的木质触感,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奇异的清明。
所有的线索,所有的情感,所有压抑了三年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,以及此刻汹涌而出的悲恸和释然……
都在周姨这最后的哭诉中,汇聚成了一条无法回头的情感洪流。
冲垮了最后一道堤防。
我看着陆砚深紧闭的双眼,心中一片酸软的潮湿。
原来,我们都在地狱里。
只是以前,我不知他也在地狱。
而他,也不知我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