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将之规范起来,就与外人做生意自负盈亏,但是驿站人员与牲畜还属于朝廷。
众人的马匹被马夫牵下去喂养,驿站的驿丞得知有锦衣卫来了,急匆匆的跑出来接待。
安排了一顿上好的餐食,李若琏让其退了下去,崇祯边喝酒边看向大堂。
四周吃饭的食客还不少,商人与进京赶考的学子,分坐在各处桌旁吃着晚饭。
学子能进驿站,崇祯倒不觉得意外,只要有当地官府开具的,‘应试勘合’便可以入住。
几队商人看似并不太富有,大多是些行脚商人为主,可能是驿站比客栈便宜才入住。
因为长年得不到朝廷拨款,各种物件都年久失修,坐下有凳子都松垮垮的。
加上各级官吏贪污成风,就算拨款也没多少银子能下来,这种困境持续有十几年了。
崇祯看到一个学子,正一只脚踏在条凳上,声音激昂的讲着他考举人的壮举。
说什么他进了考场之后,思如泉涌第一个交卷,还高中了他们县的第一名。
有个学子恭维的拱手道:“若采兄,依你的学识想必,进士之位唾手可得吧!”
同辈之人多称字,‘若采’这两个字一出来,崇祯确定这就是那人了。
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,听其与众学子聊了一会,对此人越发感兴趣了!
不管是对会试的押题,还是朝廷时政的了解,此人都有一番独到的见解。
明年殿试定要好好试试他,若愿意尝试新学问或新事物,此人绝对是最重要的一人。
崇祯慢慢的喝着酒,为避人耳目王承恩也被要求同坐,众学子聊了好久终于打算散了。
崇祯对李若琏道:“去将那个若采叫来,注意客气点!此人性格迥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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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琏的客气稍显生硬,对那个若采的学子道:“打扰了,麻烦到咱老爷这来一趟!”
崇祯听后直捂额头,叫你客气点你倒好,这客气个锤子啊!
果然那学子听后眉毛一竖,但转念一想这里是驿站,还有下人称为老爷的人。
那不就是朝廷当官的嘛!心里暗讽一声‘狗腿子’,还是跟着李若琏过来了。
见面后随意的一拱手道:“这位老爷,晚生张人瑞,不知叫住晚生所为何事?”
崇祯笑着询问道:“金采,乡试时调侃考官被驱逐出考场,这是打算改个名字接着考?”
没错,这人就是那个到死都在搞笑金圣叹,只是这时还他尚未改用这个号。
金是他的姓氏,由于在考场里跟监考官开玩笑,被驱赶出了考场还被黜革。
他在乡里时经常抨击时政,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让他改了个名字又出来考试了。
金圣叹可以归属于神童那一类,很小就考中了秀才,不到十八岁便去参加乡试。
在卷子四角写了四个‘吁’,考官问其原由是否要换考卷纸,本意是想给他一次机会。
他跟考官大开玩笑,考官怒而革了他的功名,金圣叹交了卷扬长而去,考官好悬没气死。
金采一听有人叫出他原名,吓得脖子一缩道:“这位老爷,咱们好像没见过吧?”
“您是怎么认识我的,好不容易过了乡试您老高抬贵手,待我高中一定报答您!”
崇祯听到这话脸上挂着笑意,满口白话还不知礼数,没错!是金圣叹那股味了。
看来能上史书的学子,确实有点离经叛道了,这种人正是崇祯要找的。
崇祯也不接话笑着问道:“开封府挖的蓄水池,是出自你的主意吗?”
金采听到崇祯转移话题,心里也不急了慵懒道:“赶考时间还早,路过开封顺手的事。”
崇祯再度询问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,要将坑挖深点小点的?”
金采掏掏耳朵道:“那还不简单,家中找一陶盆装满水,夏季放置于室外几天便干了。”
“只需拿一盆水跟一壶水稍作对比,就能知道口大的被晒干的快,口小的干得慢。”
崇祯听得频频点道,接着道:“家中水壶,烧开水时会顶起壶盖,这事你观察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