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文!
沈微婉倒吸一口凉气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!
她这铺子月租才四百八十文!这赵三开口就要五百文的税?这简直比抢钱还狠!她每日起早贪黑,粥饼利润微薄,腌菜虽是招牌,但销量有限,刨去成本、租金和李嫂的工钱,一个月辛苦下来,能攒下一两银子(一千文)已属不易。这五百文若是交出去,她这一个月几乎等于白干!
“赵……赵税吏,”沈微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,“这……是否有些过高了?据我所知,寻常我这般的小食铺,月税多在二三百文之间……您看,我这小本经营,实在艰难……”
“嗯?”赵三把脸一沉,三角眼立刻立了起来,声音也变得尖利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怀疑我赵三讹诈你不成?税额是衙门定的,岂容你讨价还价?我说五百文,就是五百文!你生意好,纳税自然就多,天经地义!”
他嘴上说着衙门规定,眼睛却又不老实地在沈微婉身上和货架上逡巡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若是识相,懂些“规矩”,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。
沈微婉如何不懂他的暗示?这分明是看她是新开的店,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,便想趁机敲诈勒索,中饱私囊!
一股怒火直冲头顶。她刚经历了林家的欺辱,好不容易站稳脚跟,如今竟又碰上这等胥吏刁难!难道就因为她弱小可欺,便谁都能来踩上一脚吗?
但她深知,民不与官斗。尤其是这等手握小权、扎根地方的税吏,最是难缠。若是硬顶,以后恐怕永无宁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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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脑中飞快地权衡着。
直接拒绝,必然得罪此人,后患无穷。
乖乖交出五百文,她心有不甘,也实在难以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