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踢在莫特利的膝盖上,玛尔巴抽身后退,顺带看了一眼怪叫传来的方向。
画面入眼,玛尔巴顷刻间汗毛倒竖——
他看到了什么?
一个人,一个身上少说有八个贯穿伤口的敌人。
八处贯穿伤,每一处都能够从身前看到身后,这人已经和筛子没什么区别了。
这,这是刚刚那些葡萄弹打出来的。
可是他为什么还活着?
即便是玛尔巴也感到了一阵惊讶,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,只见那人纵身一跃扑向了一位小队长。
他抛下手中的武器,用自己的手脚将这位小队长紧紧抱住,而在他的后面另一人长剑奋力直刺,瞬间贯穿两人,果断到像是在串糖葫芦!
随后另一位瘦削敌人也快步向前,一刀横斩在腰间,将两人切做了四段。
什么情况?
这可是你们的同伴啊!
就这么……就这么……
就在他惊讶之时,只见已经落在地面上的那个敌人的上半身抬起了脑袋看向了这边。
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脸上带着解脱般的释然,眼中满是感激和对未来的向往,他的嘴唇翕动,虽然没有发出声音,但玛尔巴却看的清清楚楚,他在说:
“我终于可以死了。”
玛尔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,作为一名指挥者,他的三观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。
越是经验丰富的人往往越是相信经验的力量,玛尔巴便是如此。
他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能够为了一位主君做到这个程度,即便是他,在使用史莱姆自爆之前也要为其留下后代,即便是他,在让圣教军送死之前也要自己做出表率。
这些动作的目的归根结底都是增加自身阵营的凝聚性,可是现在这些敌人竟然就这么杀死了同伴,而他们被杀的同伴似乎还在感恩戴德。
这简直太离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