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在国内也可以,你把头发留起来,重新弄一个身份,以后好好过日子。”沈之寿觉得那光亮亮的脑门儿越看越刺眼,“我认真的,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要这样去损伤。”
司乡不屑道:“我那父母您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样儿,不必用这话来劝我。”又说:“我生父没死他活得挺好的,又化名成家了,还有娇妻幼子,如今活得快活着呢。哦,那儿子是他离家第二年生的。”
云益东长相可以看得出是云梦甲亲生,而从他的年龄可以看出,云梦甲当年离家后第二年就在外头成了家了,这些年人不回也没有书信银钱捎回,他根本没有想过家里的女儿怎么样。
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,不必用父母去约束。
一席话,把沈之寿给堵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你这小孩嘴皮是越来越利索了,我说一句,你倒有十句等着我。”沈之寿有些生气,“我也是为了你好,你……”
司乡抢白:“我当然知道您是为了我好,说到底您提点了我不少,不然我早就回衡阳去砸断你老子你兄弟和你儿子的腿了。”
说完,司乡看向范瑞雪,郑重说道:“当年我是自己求死,沈老爷不过是成全我给我了一剂药,其他人也未必是真想杀我,他们多少要看一下沈文韬和你的面子,他们只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来。”
只是没想到这人不按套路出牌,真就自己死了。
更没想到沈之寿能给最好的毒药让她吃。
司乡解释了一下当年的情况,又对沈之寿说,“当年种种,我并不恨你,也不恨你家其他人,只是你必须约束好他们才行,不然下次遇上,必有死伤。”
“我想你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