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不无聊了,上午去找少奶奶,有时候绣帕子,奴婢已经习惯了这里了。”云清寒平静的说着不写的原因,“而且奴婢后来知道了那样不合规矩。”
规矩是大于一切的,吴妈妈和其他下人都和她说了,不能在廊下写东西,也不能让主子觉得自己很闲,只有一个看起来忙碌的下人才会受到主子喜欢。
沈老爷喝着茶说着自己的要求,“以后要是想写什么也可以写,想用书房的笔墨也可以,不过不能带出去。”
“谢谢老爷。”云清寒道了谢,脸上是几分欣喜,“奴婢会尽量少用的,不然被人知道了觉得奴婢越了规矩不好。”
沈老爷点头:“好,你自己拿好分寸就行。”他问,“下一步打算教大少奶奶什么?还是诗经吗?”
“带着大少奶奶读报纸了,大少奶奶也不是考状元,把平日里用到的都会了就好。”云清寒早就想过这个问题,“报纸上的字那么多,大少奶奶全认完也要很久的。”
能达到熟练的读出报纸上的内容,并且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,再有两年应该够了吧。
到时候自己应该就能顺利脱身了。
这样的答案沈老爷还算满意,他又问:“那明年大少奶奶不在家你打算做些什么?”
去一趟苏州和上海,至少要个把月,也可能更久。
到时候就该闲下来了。
云清寒也想过这个问题,所以也有了计划,“先前不是说去给四太太说说故事么,这个就算三天一次吧,那每个月里头就有十天是充实的,然后奴婢再绣一条帕子,这一个月就过去了。”
“一个月就绣一条帕子?”
云清寒有种技艺不精的尴尬,“老爷,上天给人打开一扇门的时候通常都会关上一扇窗。”她的窗就是女工不精。
“于女工一道,奴婢实在是十窍通了九窍。”唯有一窍不通。
云清寒还补上一句:“其实刺绣打络子这些实在是让人为难,所以奴婢决心好好练一练,嗯,说不定两年过后奴婢就能三天一条帕子了。”
沈老爷笑得险些呛着,好半天才停下来。
“不会就算了,别勉强自己了,你自有你的长处。”沈老爷收敛了笑意,“我有其他事想问你。”他开始说正事,“你之前说不想嫁人这件事是认真的吗?”
女子十五及笄后便可出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