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第二天一早就揣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往马场钻。
晨光刚漫过草原的坡顶,他就拽着昨天那匹栗色马的缰绳,跟牧民学起了小跑的技巧。
马镫磕得靴底发响,他脊背挺得像块绷紧的木板,手心里全是汗,却死死攥着缰绳不肯松。
牧民在一旁笑着喊:“萧先生,身子得跟着马晃,别跟它较劲!”
他嗯嗯应着,腰却绷得更紧。
昨天宋惜尧那声笑明明清脆得像风铃,落在他耳里却成了催着他往前冲的鼓点。
日头爬到半空时,宋惜尧披着件浅蓝的披风来寻他。
远远就见萧朔骑着马在草地上绕圈,虽不算稳当,倒真能让马迈着小碎步跑起来了。
他的背影在风里有点摇晃,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,连她走近了都没察觉。
直到马忽然打了个响鼻,他慌忙拽缰绳。
差点从马背上滑下去,她才忍不住笑出声:“萧先生,你这是在练马术,还是在跟马比谁更倔强?”
萧朔猛地回头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偏偏嘴里不肯服软:“看好了!”
他深吸一口气,脚跟轻轻磕了磕马腹,那马竟真的迈开步子,朝着她的方向颠颠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