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术——无言之声凝成的数百道幽魂被轰散，其威能像是烟雾一样，淡化在空中，很快消失不见。

只是顾清远耳旁，却传来一声声如虫鸟般的尖锐啼鸣。

“桀桀桀~！”

那声音很复杂，既像是虫鸟啼鸣，又像是恶鬼在狞笑。

明明不是声音，没有任何声音法则波动，却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，在顾清远内心深处发出一道道凄厉惨叫。

顾清远一路成长到这一步，经历过太多磨难，虽都顺利渡过，但现在，他却像是陷入了过去。

有一些记忆深处的阴霾，在顾清远最绝望，最恐惧之时的感觉，被无限放大。

顾清远仿佛陷入一个被恐惧支配的领域当中，丧失理智。

“桀桀~！”

“受死吧！”

黑山老妖见顾清远已经迷失在恐惧当中，无法反抗，当即飞身上前，对着顾清远额头，打出一指。

无尽黑暗道法如潮水一般涌入，试图将顾清远的神念感知彻底遮蔽。

顾清远意识是清醒的，但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本能恐惧，正在干扰着意志，要他屈服、放弃。

顾清远手里那颗光明道果，不受他操控，却一直在绽放璀璨光芒。

这光芒灼热而圣洁，帮助顾清远对抗黑暗道法的同时，也在用高强度光明道法，灼烧黑山老妖的仙躯。

仅是三个呼吸，黑山老妖的手臂，以及胸膛，就从金色，向着黑色转变。

他的仙躯本源就是漆黑色的妖体，在光明道法照耀下，现出类似骨节一般的躯体。

为了不被光明道果持续伤害，黑山老妖往顾清远额头处，注入了大量黑暗道法后，选择退避远处。

他这一退，让顾清远识海中的黑暗道法，被光明道果快速驱散。

顾清远很快睁开了眼，此刻他望向黑山老妖的眼神，充斥着恐惧之色，仙躯在不停颤抖，仿佛看见了不可抗拒的灾厄。

但在他眼底，一抹微弱的愤怒，渐渐冲破恐惧。

“破万法！”

从冬玉那里偷学来的仙法发动，顾清远体内的力之法则，裹挟浩瀚仙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