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序者的虹光终于舒展：“你不怕哪个人格失控？”

“怕就不是我了。”李振宇的眼神在几种状态间自然切换，却不再混乱，“正义太绝对会发邪，破坏太放纵会毁灭，不如让它们互相看着点，就像茶寮里的伙计，各有各的脾气，却能一起把日子过下去。”

记叶树的裂痕开始愈合，新长出的叶片上，同时印着光链、火焰、数据流和花朵的纹路，像幅乱糟糟却格外生动的画。

远处，正义人格正在训斥违规的活气，破坏人格在旁边摩拳擦掌准备动手，理智人格举着光屏喊“等等，按条例该罚三百年不是五百年”，风流人格则在安抚被吓到的小家伙，递过去半块麦饼。

阳光透过维度缝隙照下来，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，拼成一个完整的、不再纠结的“自己”。

原来和解不是消除不同，是让每个“不同”，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。

五条光河在维度枢纽流淌了三月，记叶树的叶片长得越发奇异——有的半边是光链纹路，半边燃着火焰；有的叶脉里嵌着数据流，叶尖却开着朵风流的小光花。李振宇坐在星岩上，看着正义人格在远处给新活气讲《共生法典》，破坏人格蹲在旁边磨爪子，时不时插嘴“谁敢犯规就烧了它”，理智人格在光屏上修正“烧了它会导致活气流失0.7%，建议改为冷冻处理”，风流人格则缠着守序者，要学怎么用虹光编花环。

“你们能不能统一点儿？”守序者被缠得没办法，只好编了个混着光链与火焰纹路的花环，往他头上一扣，“再闹就把你风流那部分关三天禁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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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流人格立刻举手投降，转头又对着混沌界的小家伙抛了个媚眼，结果被正义人格一记眼刀钉在原地：“工作时间，禁止轻浮。”

小家伙咯咯直笑，它最近学会了分辨不同人格，总能在破坏人格要烧东西时，喊一声“李大哥，记叶树又长新叶啦”，让对方瞬间收敛火焰；也知道在正义人格罚人太狠时，拉着理智人格算“性价比”，往往能减轻处罚。

这天，维度边缘突然传来异动——是群从未见过的“虚无活气”，没有形态，没有温度，所过之处，记叶树的叶片会失去纹路，光河会变得浑浊。

“分析：它们以‘特质’为食，正义的坚定、破坏的炽烈、甚至风流的轻佻，都是它们的养分。”理智人格的光屏疯狂闪烁，“建议：隐藏所有人格特质，伪装成无特质的空白体。”

“放屁！”破坏人格立刻炸毛，光河燃成熊熊烈火，“凭什么要躲？烧光它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