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三娘听见彭玘逼近,心中窃喜,将七四六刀挂于马鞍之上,自战袍下取出红绵套索。
待闻马蹄声响渐近,扈三娘转身回抛套索,二十四个金钩中大半牢牢扣住彭玘的盔甲。
见套索成功套住彭玘,扈三娘双腿轻夹马腹,战马顿时加速狂奔。
彭玘毫无防备,被硬生生拽 ** 背。
扈三娘对彭玘先前的无礼耿耿于怀,丝毫不减速,一路将彭玘拖至己方阵营,弄得他狼狈不堪。
“一丈青名不虚传!此功当记大功!”徐悟锋见状大笑,令两名亲兵下马将彭玘捆绑。
“多谢寨主!”扈三娘受赞,心情愉悦,不知是因立功还是因为徐悟锋的赞赏。
此刻,呼延灼与对手战至五十多回合,眼见无法取胜,又得知彭玘已被俘,满腔怒火涌向扈三娘,强逼开鲁智深,拨马返回本阵。
鲁智深见呼延灼离去,叹道:“双鞭呼延灼不过如此,若有胆量,再来与洒家大战百回合,看看如何擒你!”
呼延灼听罢鲁智深的挑拨,心中怒火升腾。
然而他很快镇定下来,将目光投向梁山的军阵。
在那遥不可及的一里之外,飘扬的旌旗下,杏黄色的大旗旁,一面面认军旗格外显眼。
传闻那是梁山名列前茅的首领之一,名叫唐斌。
虽是初次听闻,但他显然比韩滔更难对付。
呼延灼深知不能再继续单挑,否则只会削弱全军士气。
此次领兵出征,他的最大倚仗并非个人武艺,而是麾下的兵马。
五千精锐骑兵,放眼整个大宋,堪称独一无二。
此外,还有三千具装铁骑,即便是在西北地区,这样的配置也是罕见。
唯有东京城内,才有能力一次性调配如此多的优良战马和装备。
这支强大的骑兵部队让呼延灼充满自信,相信自己足以扫平匪寇。
此时彭玘被俘,呼延灼意识到不应再与敌方将领交锋。
胡春等人交换眼神后,周昂主动请缨出战。
但呼延灼果断制止,下令鸣金收兵,决定次日再战。
金钲响起,呼延灼指挥军队有序撤退,宛如潮水般退去。
徐悟锋并未追击,率军返回营地。
此役告捷,梁山军士气高昂,中军大帐内一片欢声笑语。
帐中众头领各自落座,亲兵押着彭玘进入,准备让他下跪。
徐悟锋立即呵止,亲自上前解开彭玘身上的绳索,行礼道:“军士多有失礼,请将军见谅。”
彭玘颇为识时务,急忙回礼道:“身为俘虏,本应受罚,将军如此厚待,实在感激。”徐悟锋听后会心一笑,说道:“彭将军何必如此拘谨,我知您出身名门,精通带兵之道,若能加入我们,将是梁山莫大的荣幸!”
彭玘听后,单膝跪地道:“久仰寨主仁义无双,能助弱扶倾。
若寨主不嫌我武艺平庸,愿追随麾下,任凭驱使。”
徐悟锋忙上前扶起彭玘,笑道:“彭将军不必过谦,梁山得你这样的勇士加入,实乃幸事。”随即下令设宴庆祝。
另一边,呼延灼独自留在帅帐中,无人知晓他的思绪。
临近午时,他召来副将韩滔。
“将军有何差遣?”韩滔急步入内,见到呼延灼,面露惭色。
呼延灼示意他落座,道:“多年兄弟,无需客套。
说吧,何事让你如此焦虑?”
韩滔坐下后叹道:“本以为梁山不过是乌合之众,不料梁山贼寇竟藏龙卧虎,今日损兵折将,还折了彭将军。”
呼延灼自信一笑:“是我轻敌,未能察觉梁山藏锋。
今后定不再以斗将论胜负。”
“如若再战,我会指挥全军冲锋,必胜无疑。”
韩滔担忧道:“若对方避而不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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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延灼沉思片刻,道:“我已有计划。
今夜派使者送战书至梁山,约明日上午决战。
若对方出战,我的连环马足以破敌。”
韩滔听得振奋:“既如此,明日必能一举击溃梁山贼寇。”
呼延灼点头:“今日之失暂且搁置,待剿灭梁山,此事不过小事一桩。”
韩滔苦笑着应允,不再言语。
离开韩滔营帐后,呼延灼提笔写下战书,迅速派人送往梁山。
梁山军营之中,徐悟锋为新加入的彭玘设宴庆贺。
忽有亲兵入内报告,说呼延灼遣人送来战书。
彭玘似有难色,徐悟锋笑着宽慰道:"彭将军不如暂避,若让朝廷得知您投奔梁山,恐累及家人。”
"等我们救回您的家眷,击溃呼延灼的部队后,您再现身也不迟,省得让您与呼延灼直接对峙尴尬。”
彭玘本有些忧虑,怕徐悟锋让他做内应或直接对抗呼延灼。
见徐悟锋如此豁达,他的顾虑顿时消散,连忙起身致谢,退到了后面。
传战书的是呼延灼的一名亲兵。
此人进入营帐,发现众首领正饮酒,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拱手说道:"我受呼延将军之命前来送战书,请问哪位是梁山之主?"
"我便是。”徐悟锋点头应答,示意递上战书。
徐悟锋打开战书,内容大致是久闻梁山威名,特来挑战,希望双方决一胜负。
徐悟锋看完后笑道:"早就听说呼延家的连环马威名远扬,既然呼延将军提出决战,我梁山自当应允。
不过你们长途跋涉,定是疲惫不堪,此刻决战对我方不利。
你回去转告呼延灼,我们给他三天时间休整,待你们恢复元气,我们再一较高下。”
送信的士兵闻言嘲讽道:"我早知你们梁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定不敢与朝廷大军正面交锋,这战书不过是个笑话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