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瑶看着他甩出的契约书被金光灼成灰烬，终于看清羊皮纸上与许殇背上疤痕重叠的鬼面图腾——那分明是三天前拍卖会上流拍的赝品纹章。

"瑶瑶！"许殇的警告迟了半拍。

小主，

戴瑶旋身踹飞赵欢掷来的腐蚀弹，机械师太阳穴的鬼卒烙印正在褪色。

那些绿莹莹的液体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精准浇熄了李富脚上的冥火。

当黑市头目惨叫着滚进暗渠时，戴瑶突然意识到赵欢的袭击路线，竟与三天前庆功宴醉酒撞翻香槟塔的轨迹完全一致。

战甲碎片的嗡鸣突然变得尖锐，戴瑶腕间的血纹开始灼烧防护服纤维。

她踉跄着撞进许殇支起的屏障，发现男人胸口剥落的地府印记里，竟嵌着自己三天前在黑市赌局赢来的翡翠骰子。

"水位在降！"张民的嘶吼惊醒了戴瑶。

她转头看见分配池底浮出的青铜鼎，那些飞向民众的晶石正将鼎身裂纹中的黑气转化为星沙。

许殇突然发力将她按在立柱后，战甲碎片组成的屏障在能量乱流中碎成光雨。

戴瑶的探测仪屏幕突然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地脉图，她看着自己腕间血纹与星沙轨迹重叠，突然扯开许殇染血的护颈："双生契要喝血是吧？"没等男人回应，她已咬破舌尖将血抹进对方颈动脉的旧伤。

金色光柱轰然炸裂的瞬间，戴瑶听见冥河黑市那个老乞丐的预言。

三天前她用半块压缩饼干换来的谶语，此刻正与许殇战甲碎片上的星图共鸣——"当贪婪者的火焰熄灭，战神之血会找到他的镜子。"

悬浮的晶石雨幕中，戴瑶腕间的血纹突然刺破皮肤。

那些血珠没有坠落，反而沿着许殇战甲碎片的轨迹，在穹顶绘出半幅残缺的星图。

当最后一点金光渗入张民掌心的虎符纹路时，戴瑶分明看见许殇瞳孔深处闪过翡翠骰子的虚影——和她赌赢那夜，骰子迸发的幽光一模一样。

战甲碎片的鸣响渐弱，戴瑶扶起许殇时发现他后颈新生的鳞片正在渗血。

那些金红色血珠坠地瞬间，她腕间的灼痛突然被某种冰凉触感缓解。

恍惚间似有带着药香的叹息拂过耳际，等戴瑶凝神去寻，只看到许殇战甲残片上凝结的冰霜正开出血色冰花——与她三天前在冥河黑市撞见的彼岸花标本，瓣数分毫不差。